在俄國開展十年間,經過許多高山低谷,有時似墮痛苦深淵,有時似在快樂伊甸。感謝主!祂為自己的名及召會的建造,一路扶持我到如今。我要見證亞伯拉罕,以撒,雅各所事奉的神,就是牧養我直到如今的神。主的恩典彀我用,祂的能力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。許多客觀的真理,主藉著環境,將祂的話『燒』到我裏面,『刻』在我的心版上。
主在身體裡的呼召:一九九二年弟兄們開始在全台島呼召受過訓練的全時間者赴俄開展。那時我想一定不是我。因為我剛下鄉開展,真理裝備不彀,生命幼嫩,語言不行,所以就沒有報名海外開展。一九九三年八月我調回訓練中心服事一年。一九九四年弟兄們鼓勵輔訓全部到俄國開展。那時我並不清楚主的呼召,但是主給我雅歌書一章八節『…你若不知道,只管出去跟隨羊群的腳蹤…』。所以一九九四年九月十一日我和一批弟兄姊妹來到俄國,剛來時一切都很新鮮,但慢慢進入服事後,我意識到這是苦難的開始。在台灣我像泥鰍一樣,溜來溜去,在追求主及服事上常避難就易。但是來到俄國已經無處可以躲藏,整個大環境:食、衣、住、行都不方便,俄國人又是那麼冷漠。宗教的熱誠及天然人的意志力已到了盡頭。
召會生活方面,因著語言上的障礙,使我受了極大的限制。剛開始很不能安息,常有起伏、埋怨、覺得自己無用。與美國、俄國弟兄姊妹們的配搭,因著文化傳統、社會背景的不同,在服事及生活中常有衝突。當時我對他們非常有意見,總覺得台灣召會生活的經驗才是最好的,每次在事奉交通都很想『發表高見』,但因著語言不好,有話講不出來,覺得癟氣,現在想起來實在是主的限制,使我不在肉體裏發表意見。
個人的蒙召:一九九四年我們來到莫斯科時,召會才成立三年,聖徒都很年幼。因著社會的背景,有很多聖徒來自離異的家庭,人際關係非常複雜。當時經濟很不穩定,貧富懸殊很大,常常看到乞丐、小偷、醉漢。我極不喜歡俄國的環境,很想離開這大而可畏的地方。一九九五年四月底,因父親病危,我回台灣,三週後父親過世。我極度憂傷,深深體會到這是一條信心的道路,沒有人可以代替我走,我需要有主觀的信,否則無法繼續過基督徒的生活。我跟主禱告除非祂親自呼召我,不然我沒有信心回俄國。
經過幾個月的禱告,路得記一章十六、七節的話,使我重新整頓行李赴俄開展。因著愛祂的緣故,我願跟隨祂前往俄國,祂的國是我的國,祂的民是我的民。再次回俄國,主在我身上變化的工作是七倍加強的。主藉著環境煉淨我,我深深領會到過奉獻的關後,走奉獻的路,過奉獻的生活是如此不容易。弟兄們曾說『跪著、爬著也要事奉主』!在那些日子我雖然極其軟弱,但我經歷到詩歌四七二首:死亡不能拘禁復活的生命,復活生命能衝破所有障礙阻擋,勝過黑暗陰府所有權勢,吞滅死亡,並將生命釋放,復活生命就是活的基督!
主更進一步的呼召:雖然有主親自呼召我回俄國及經歷祂在我身上變化的工作,但心裏還是想,兩三年後我就回台灣。我跟主說,回台灣我還是會全時間服事,為海外開展禱告,奉獻財物。好長一段時間,我盼望能說服主,使我的良心有平安好離開俄國。但每次在禱告中,主將祂救贖的工作向我顯現,『為我祂的全捨,為祂我捨幾多?』主問我,是否願意為著召會的建造在俄國補滿祂患難的缺欠?已過我所受的成全難道不是為今日的需要嗎?而且俄國開展是身體的行動,我不能忘記當初赴俄開展前,弟兄們為我們按手禱告及全球眾召會的代禱,難道我要因著受一點苦就輕言離開俄國?那時我淚流滿面向主悔改認罪,我承認我怕苦,怕死,只想得獎賞卻不肯出代價跟隨主,在我裏面有隱藏的世界,捨不得丟棄。主對我發出更進一步的呼召,要我留在俄國可能五年,十年或者更久。於是我到主面前厲害的奉獻,在俄國開展至少十年,並宣告主的得勝及信實。為著我所愛的主,即使有一天我可能像一隻躺在雪地上的死狗,我也願意。在我答應主的呼召後,陰霾盡除,主帶我到另一個神聖屬天的範圍,讚美主!(待續)